第(2/3)页 谢夫人自己倒是直说了无所谓尊荣不尊荣,也不在乎吃喝用度。 若是可以把对一双儿女的影响降到最低,她甚至还想过去道观里久住,远避世人。 曾经被贬低入最低的妾室身份,在谢夫人的身上留下了太深的印记,以至于多年过去,她也始终畏惧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。 可凭什么是她躲着世人? 她何曾做错过什么? 桑枝夏带着散不开的不屑说:“都说世人的嘴是诛心的毒,无形无色却可摧骨裂魂,让人永世不得超生。” “可仔细想想,凭什么呢?” 谢夫人被渣爹强占入府为妾,被困在高宅内院中生下一双儿女。 谨小慎微的伺候着主母不敢逾越半点,只想为自己的孩子求个安宁的一生。 然而呢? 桑延佑年幼时显露出几分聪慧,没隔几日就先是失足落水,后是被发了疯的狗追撵,数次险些丧命。 桑枝夏幼时几经生死,长大后最要紧的婚事也被人动手脚埋心机,举步维艰。 渣爹对此不是不知情,也不是真的不知道。 人家就是单纯的觉得不起眼的人,就跟养着逗趣的小猫小狗并无区别,是死是活也不重要。 过往都如此,何来余情可念? 再者说…… “现在就算是要躲,也不该是我们躲着谁,而是谁心虚谁躲。” 哪儿有狗见了肉骨头不摇尾巴的呢? 既想要肉骨头,又想要在高坐,那就只能把狗牙一次拔了。 注意到徐璈想说又迟疑的表情,桑枝夏幽幽道:“我觉得你们低估了一个母亲的本能。” 谢夫人本性柔弱,当年可以为了桑枝夏寻死求一线生机,也可以为桑延佑不惜诈死出京都。 那她现在也可以再勇敢一次。 不论是许文秀还是徐二婶她们,人人都生怕触及谢夫人心底的伤心事,谁都不敢往深里说。 桑枝夏不怕。 别人不敢说的,她敢。 谢夫人一早就得知桑枝夏他们今日要来住一晚,刚过午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