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同时,他又心疼巩翔宇所受的伤。 看到唯一存活的儿子,如今这么痛苦,他也于心不忍。 如果可以,他真的愿意帮他逃跑。 可是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 巩管家现在坐在草垫上,草垫下的潮湿源源不断的传过来。 而闻承运就坐在外面,坐在舒适的椅子上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。 他想要站起来,不想这么狼狈。 可是一夜的湿冷让他的双腿麻木,僵冷的动弹不了。 再加上从他来到就没有吃过东西,闻家显然连一颗干馒头都不打算给他。 他的身体没有足够的热量来御寒,更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支撑他。 巩管家不得不摇摇头,向岁月投降。 若是年轻的时候,他怎么说也能挨上三四天的,可是现在,他连挨一晚上都困难。 巩翔宇模模糊糊的意识不清,膝盖窝的枪伤未经处理,已经出现了感染的状况。 他迷迷糊糊的睡在地上,不停地呢喃着,说着胡话。 脸和嘴唇出现了一样的白色,只有脸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。 因为来了就未进食也没喝水,嘴巴干的就像连年干旱而龟裂的黄土地。 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就连衬衣也被身上的汗水湿透。 他的脑袋在脖子上不住的左右摇晃,巩管家也听不清他呢喃些什么胡话。 隔着玻璃,巩管家也没法去把他推醒。 他试着叫过巩翔宇,显然声音对于已经烧迷糊的巩翔宇来说,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声音不大,因为他同样又饿又渴,又潮冷的没有力气,一说话嗓子就疼。 不过见到闻承运,他的精神就来了。 即使他现在是阶下之囚,闻承运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,可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刺激闻承运。 反正他也是一死,最后能给闻承运带来多大痛苦就多大,至少让自己死的少吃亏些。 万一运气好,说不定还能把闻承运气死,毕竟他的年纪也那么大了。 不过闻承运来了之后就不说话,虽然那双含恨的眼睛始终盯着他。 即使比当年老了许多,也没有当年那么好看,眼角全是皱纹,眼皮也有点儿下垂,可是那双眼依旧不减凌厉。 再加上不共戴天的仇恨,让闻承运的目光有些吓人。 巩管家那一刹那仿佛被噎了一下,竟也没能开口说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