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没了运输队里那些刁难人的家伙使绊子,三叔也不用再跑那动辄十几天的,要命的长途,日子安稳不少。 “回来啦!” 清脆带着欢喜的声音响起,李雪像只轻盈的燕子从屋里迎出来。 眉眼弯弯,冻得微红的脸颊上满是笑意。 她手里端着个掉了点瓷,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,冒着腾腾热气。 “快喝口热水,暖暖!冻坏了吧?”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,带着烟火气。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自行车上那血淋淋,狰狞的狼尸上,笑容瞬间凝固,小脸煞白,手里的缸子差点脱手,声音都变了调: “呀!这……这么多狼?!你……你又进山了?不是说好这两天……” 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满是后怕,呼吸都沉重了几分,胸脯起伏的厉害。 “没进山。” 陈冬河接过缸子,入手温热,咕咚灌了一大口。 热水顺着喉咙下去,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气。 “就在回村路上撞见的,顺手收拾了。雪儿,别怕。” 他放下缸子,看着媳妇儿受惊后更显楚楚动人,我见犹怜的模样,心里一热。 刚想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温存一番,好好安抚—— “咳咳!” 院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干咳。 老村长陈满仓披着件磨得油亮的旧棉袄,揣着手。 “我就知道你小子准在家猫着呢!刚娶了媳妇儿的小年轻,可不就喜欢腻乎?老叔是过来人,理解!” “不过啊,眼下有正事儿,火烧眉毛了,得打扰你们小两口一会儿了。” 老村长脸上虽然带着笑,但眼神里的凝重藏不住,额头的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。 陈冬河心里明镜似的,赶紧把老村长让进还飘着新木头和泥土味的堂屋。 李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,赶紧敛了神色,手脚麻利地给老村长也倒了杯热水,又往火盆里添了块耐烧的树疙瘩,屋里顿时更暖了几分。 老村长没碰杯子,直接开门见山,脸色严肃得像块铁板: “冬河,刚才铁柱他们都跟我说了,路上那四头狼……你说狼群晚上真可能摸进村?” “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!真要是饿疯了的狼群,啥事干不出来?” 他刚才在院外就听到了陈冬河对李雪的叮嘱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