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羡儿,不用怕。”他是懂她的,知道她一直心怀愧疚,对容贵妃的死耿耿于怀。 万俟牧言看长歌满脸泪痕,心中也莫名酸涩,却只能发乎情止于礼,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,说道:“你一直以为容贵妃是因你而死,那你有没有想过,她也是因你而活。或许没有你,她早就活不下去了?” 长歌听过不少劝慰的话,但他这种她还是头一遭。 她茫然抬起头:“什么意思?” 他笑了笑,略带苦涩,只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盯着长歌,又靠到马车上:“你就从未疑心过瑄祯帝吗?” “疑心什么?”她不解。 “你母妃与瑄祯帝感情如何,你自小是看在眼里的。你以为你母妃深爱皇帝吗?”他问。 “我母妃与父皇感情很好的。只要母妃在,父皇的眼睛永远都落在母妃身上,眼睛里的神采是骗不了人的。”长歌振振有词。 “那你母妃的眼睛落在哪里呢?”他又问。 长歌低下头来,回想片刻,抬头说:“自然是我,母亲爱孩子,这不很正常吗?这又能说明什么?” 万俟牧言语气温温吞吞,但言辞间却丝毫不让,步步紧逼:“除了落在你身上呢?她看瑄祯帝的眼神是否有同样的情意呢?” “有,有,就是有。我母妃不是三心二意之人,我母妃不是朝秦暮楚之人,我母妃心里怎么会有别的男人。你是和皇后一伙的吗?她已然被冤死了,你还要在她死后也来踩她一回,诬蔑她名声吗?!”长歌浑身发抖,不知是气的,还是怕的,背心一片冷汗,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便如已经结了疤的陈年旧伤,再次被揭开来,血淋淋的伤口,原来从未痊愈,她想厉声尖,她想痛哭,所以一切却统统堵子嗓子眼里,站在当地,进退维谷,任由眼眶湿热一片。 万俟牧言想将一切真相告诉她,但不能确定她能不能接受。 这样欲说不说,反惹得她心中满是郁结。 他惆怅半晌,轻轻叹息了一声:“羡儿,我不是说你母妃……与人有染,我深知你母妃不是……我只是想说,你有没有想过,你母妃进宫并非自愿呢?” 长歌擦着眼泪,带着哭腔反驳道:“你胡说,我母妃亲口与我说,未曾相逢先一笑,初会便已许平生。这就是她对父皇的情意。” “她还说了些什么?”他谆谆善诱道。 “她说她与父皇相识时,尚且年幼,那时因外祖母过世,外祖父悲痛万分,多日未上朝,这才惊动我父皇去容府探望。那时我父皇眉目疏朗,意气风发。我母妃便一见钟情于他了。”长歌哭道。 “你外祖母是难产而死。她在生下来你母妃后,血崩而亡。你母妃怎么尚在襁褓中就对你父皇一见钟情?”他淡淡的说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