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 催眠未醒-《欢喜神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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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如霜平复情绪,悻悻地从应喜身上下来,跑到白玉楼和包康面前。

    包康和白玉楼仍在僵持。

    包康瞪着身旁的陆何欢和应喜,没好气地低吼,“你们两个还傻杵在那干什么?还不快过来帮忙?”

    陆何欢和应喜连忙跑过来按住白玉楼,包康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柳如霜见白玉楼没完没了地胡闹,不禁皱起眉头,无奈地喃喃自语,“白白一心想死,这可怎么办啊!”

    包康灵光一闪,面露惊喜,“我有办法!”

    西餐厅的夜晚是魅惑而迷人的,华丽的灯饰投下淡淡的亮光,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。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,如一股无形的浪漫四处蔓延。

    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往返于餐桌之间,几桌客人不时地小声说笑,环境宁静而美好,而坐在角落里的朱卧龙和包瑢却似乎跟这种环境有些不搭调。

    朱卧龙和包瑢相对而坐,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长形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和几份西点。

    西装笔挺的朱卧龙跷着二郎腿,说话声音很大,包瑢脸上写满不情愿。

    朱卧龙见包瑢兴致不高,眉飞色舞地提议,“我就说把场子包下来,我们二人世界多好!”朱卧龙嫌弃地瞟了一眼其他桌的客人,不满地抱怨,“跟这些庸俗的人挤在一起,吃饭的心情都搞没了……包小姐,要不我让老板把那些人打发走,我们还是二人世界吧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只答应我哥跟你共进晚餐,可没答应会跟你二人世界。”包瑢冷着脸,淡淡回复道。

    说话间,一个侍应生捧着一大束玫瑰走过来,“朱老板,您定的花。”

    朱卧龙瞟了一眼鲜花,正是他特意预订的九十九朵红玫瑰。朱卧龙转而看向侍应生,“去找个花瓶来,把花插在花瓶里放在包小姐面前,让她边闻花香边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吧……”包瑢有些为难,觉得太过招摇。

    侍应生也有些为难,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快去。”朱卧龙自以为是地催促道。

    “您稍等。”侍应生点头离开。

    片刻,侍应生抱着插满玫瑰的花瓶走过来。

    侍应生将花瓶放在包瑢面前,花束占了大半个桌子,直接将包瑢和朱卧龙的视线阻隔开来,二人谁也看不见谁。

    朱卧龙登时愣住,一脸尴尬,“怎么这么大束……”

    朱卧龙歪着头看向包瑢,改口提议,“包小姐,要不,花还是先拿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花束虽大,但正合了包瑢的心意,她一瞥见朱卧龙就心烦,连忙劝阻朱卧龙,“这样挺好的,朱老板不是让我闻着花香用餐吗?还是别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朱卧龙无奈,只好随了包瑢的意愿。二人就这样隔着一大束花边吃边聊。

    朱卧龙有些尴尬,歪着头躲开花瓶看包瑢。

    包瑢看了看桌上的菜,“朱老板快吃吧,吃完了我好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,我想跟包小姐多说说话……”朱卧龙笑笑,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包小姐,其实感情是可以培养的……不如我们试着培养一下?”

    包瑢看穿朱卧龙的心思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?不知道朱老板听过这首诗没有?”

    “哦,听过。”朱卧龙迟疑了一下,不想在包瑢面前丢了面子,不懂装懂。

    “那朱老板一定理解我的意思了?”

    “啊?这个……”朱卧龙一脸懵懂,讷讷地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包瑢知道朱卧龙不懂,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这首诗的意思是说,菩提原本就没有树,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。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,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?万事皆虚无,做人做事不必太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,只要心意快乐就好,就像朱老板喜欢流连于烟花间,那就可以去做喜欢的事,不必勉强自己跟我这种不懂情趣,又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朱卧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“包小姐,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,其实我这个人很喜欢看书的!我被关在牢房的这几天,读了好几本书,对了,我还特意看了你喜欢的那本‘唐演诗集’。”

    “唐演?”包瑢不解,她饱读诗书,却不曾读过什么“唐演诗集”。

    朱卧龙挠挠头,“对,好像还叫什么‘白虎’。”

    “朱老板想说的是不是唐寅,唐伯虎?”包瑢明白过来,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“对对,其实我知道,我就是故意考考你。”朱卧龙露怯,尴尬地掩饰道。

    “朱老板真会说笑,吃顿饭难不成还要考试?”

    “包小姐别误会,我就是一时兴起……对了,他的诗有一首我非常喜欢……那两句是什么来着,我背了好长时间呢……让我想想……嗯,别人笑我很疯癫,我笑别人不会看。不见,不见什么人的墓,没花没酒不耕田。”

    包瑢见朱卧龙张冠李戴、附庸风雅,无奈地摇摇头,自顾自地低头吃起牛排。

    天色越发暗了些,酒楼里还是一片热闹的场面。

    众人按照包康的办法把白玉楼捆绑起来,为防止他大叫,还特意在他嘴巴里塞了一块抹布。

    柳如霜望着手脚被捆住坐在角落里的白玉楼,感到一阵心疼,她不禁向包康埋怨,“包署长,你这叫什么办法嘛。”

    “总比他寻死觅活强吧?”包康怏怏地说。

    柳如霜叹了口气,“那倒是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必须马上去找程泽生,问他如何解除白玉楼的催眠术。”陆何欢认为捆绑始终不是长久之计,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。

    柳如霜点点头,看向陆何欢,“陆何欢,你帮我看住白白,我跟喜哥这就去警署总部找程泽生。”

    “关我什么事?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?”应喜不乐意,惶然推诿道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警署的人,这么贸然去找程泽生,警署总部的人会理我吗?”柳如霜苦着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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