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君临渊一笑,“墨家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,能活多久不过是看咱们的心情罢了。” 墨浅裳顿了顿,她是听闻几个贵女忽然在宫里头被紧急送了出去,说是家中出事了。 接连几个名门望族出了事情,让所有人都跟着人心惶惶。 可是偏偏,墨家没是。 “母后不觉得让昔日那些曾经欺辱过母后的人,如今一个一个的匍匐在你脚下求饶,一悔恨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,很好玩吗?”君临渊勾起唇角。 墨浅裳怔了怔。 他这是,在给她出气。 发生在本尊身上的那些过往她如同隔着一层薄纱,看着书里的人一般,感觉不到太深的喜怒。 可是这不妨碍,她为他的所为感动。 这是在护着她呢。 在君临渊看来,墨家如今不过是捏在他手里的一只蝼蚁。 他之所以会屡次三番给墨家希望,允诺,又准许送人进宫,无非是——让墨家被吊着,以为一直会有希望,却一次次绝望,如同猫戏弄着掌心的猎物一般,看着他们如何一点点挣扎不过,绝望地陷入泥沼中,再也逃脱不掉。 没有什么比让给他们一次次希望又让他们一次次绝望更让人,开心的了。 他只要一想到,他捧在手心里如珠似玉的裳儿,曾经受过那么多委屈,即使入了宫,还要屡次被墨家背叛,利用,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。 “谢谢你。” 沉默了许久的墨浅裳终于抬起头,瞧着君临渊笑了笑,“谢谢你为我做这些,这个世上,很少有人对我好,我……我很感激你,也很,欢喜。” 她没有怪他,反而,在感谢他。 轮到君临渊愕然了。 纵然初桃和彩鸳已经试探过无数次,可是他总觉得,墨浅裳会多少有点怨恨的。 他动的是生她养她的家族,是她的父母弟兄姐妹。 不论是谁,都会有恻隐之心的吧? “我知道陛下一直疑虑忧心我,大可不必。我和墨家,早就随着那顶抬入宫中的花轿子恩断义绝了。墨浅裳早就死了,活下来的,是大周朝的太后……你的裳儿,”墨浅裳眯了眯眼,一本正经的回道,“如果真的有点不高兴的话,也是怨你不信我” “我……”君临渊张嘴,“我……我想信你的。” “陛下其实一早就可以除掉墨家,就像他这一段时间在朝中处死掉的那些世家大族一样,干脆利落不留痕迹。留到现在,还是,想看我的态度啊。”墨浅裳轻声,“可……一想到曾经在墨家所受的那些痛苦和折磨,那些日夜不安备受苦楚的日子,我啊,就一点也不在意了呢。甚至,我还曾经幻想过,亲手毁了墨家。一把火,将所有曾经欺辱我的人烧个干净。” 这是她心底隐秘的想法,是非常不符合公俗良序的,可是她却将这些离经叛道的话,全都说了出来,还是在宫宴的凤位上,用最端庄的模样。 她和他一样,天生逆骨。 “如今眼瞧着繁花似锦盛世太平之下,实则暗潮涌动,各方人马无不是蠢蠢欲动,欲图不轨。 墨府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,眼下薛家的旧案还不知道会扯出多少事端,京城里已经有了一个薛宛,还有一个心机不纯的君临风,还有一心维护薛宛的君临明。 “裳儿也不用担心,如今几个家族府邸都被查抄,就算墨府没有做,所有人也已经怀疑到了他的头上了。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到了墨卿之一党的身上,想必年后开朝,他们不用我处置,便会被文武百官针对弹劾了。结党营私、贪污牟利、草菅人命等等多项罪名加上来,再怎么赫赫威名,也有灰飞烟灭的时候。” “挺好的。如果把墨府推出来,成了主使,也能平了薛家旧案。”墨浅裳微微一愣,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。 是薛绿袖。 绿袖郡主已经躲躲藏藏了这么久,终于在千秋宴后,又出来了,她躲在最角落里,喝着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