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医治好安王府一脉,你却是功不可没。朕知晓你对贤王的病情,是尽心尽力。” “但你涉世未深,很多事情只能看到表面。有时救了一人,却害了数以万计人的性命,你那一身医术反倒是成了杀人的屠刀。” 皇帝语重心长的开口,末了还重重叹息一声。 柳芽抬起头,一脸的迷茫,似是猛地想起面前的人是帝王,忙又低低的垂下头。 “臣不解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 双手不安的揪着衣襟,柳芽这番举动倒是符合她的年纪,在天子面前哪里还能镇定自若? 皇帝很满意柳芽对自己的惧怕,便道:“有些事,朕不能告知于你,此乃是皇家密事。” 柳芽心中腹诽:不能告诉,你还说这句话,是当放屁听声呢吗? 心里骂着皇帝,柳芽把头垂的更低,以免一不小心被人看出她的细微表情。 虽然屏风只有皇帝一个人在,可柳芽总觉得这屋里定然有高手蛰伏在暗中。 “你还年轻,医术虽然高超,但终有不足之处。” 皇帝话锋一转,示意柳芽起身回话,继续道:“贤王曾中了数种毒药,早有药王谷谷主为贤王诊治过。要为贤王解毒固然不易,可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,一旦彻底解毒,贤王恐只余几年寿命。” 说到这里,皇帝一脸的痛惜之色,可那双锐利的眸子却是盯着柳芽的脸,似是要看清她的每一个神态。 纵然是站立候着,柳芽也是垂着眼帘,故而很是配合的露出惊恐的神态。 而在抬眸的那一瞬间,嘲讽之色被恐慌所取代。 “臣并不知这一点,恩师教臣的医术,多是让臣死记硬背下来的……” “臣只想为贤王解毒,没想到可能会害了贤王殿下。臣惶恐,请皇上恕罪!” 说罢,柳芽忙跪地认错,吓得身子都在轻颤着。 皇帝这番话半真半假,当初给靳北疆医治的时候,靳北疆的情况的确如皇帝所言,是靠各种毒素相互压制才能续命。 一旦根除毒素,靳北疆的脏腑将会加快衰竭,就算每日用珍贵的药材吊着,最多也活不过三十岁,且子嗣艰难。 或许当初靳北疆没有放开拳脚与皇帝争权,便是因为身体的缘故。 夺回属于自己这一脉的皇权,而非是要毁了奉国,那时靳北疆要和皇帝虚以为蛇,还要在宗室中寻常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,又是何等的心情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