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跖纵身一跃跳下了岩石,摸了摸鼻子道:“我跟你不一样,我是在南方有事要办……” 夏之茗叹道:“可惜,还是没能救下南乡道失踪的百姓。” 赵跖道:“咱们杀了那木老仙,也算给那些村民一个交代了。” 夏之茗愤愤不平道:“都怪这些四海帮弟子勾结树妖,等我修行有成,这种恶修我见一个杀一个,一定要斩尽天下不平!” 赵跖看着夏之茗坚毅的脸庞,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 “你笑什么?很可笑么?” 夏之茗怒视赵跖,这句话她也对父亲说过,但夏正阳也只是摇头微笑,不置可否。 眼前赵跖的反应跟父亲如出一辙,这让夏之茗感到尊严受到了侮辱——自己只是想求一个公正罢了,为什么人人都嘲笑自己呢? 赵跖轻蔑笑道:“我说,你想得太简单了——” 不等夏之茗反驳,赵跖直视她的眼睛:“夏之茗,你知道这天下不平、鱼肉百姓之事,乃至杀人夺宝生灵涂炭,祸根在何处?” “在何处?” 夏之茗不解。 赵跖不屑道:“祸根,就长在你们这些世家大族里——” 说着,赵跖指着夏之茗的脑袋道:“还有你夏家,和我灵溪派,都是这汶阳府霍乱的罪人!” “你胡说!” 夏之茗怒道:“我夏家在济北乐善好施,民心无不归附,都赞我夏家宅心仁厚,怎么能容你诋毁?” 赵跖哂笑一声,夏之茗还是太嫩了。 虽然夏家大小姐早慧,又混迹江湖“多年”,但对天下形势还只是懵懵懂懂,只道世间的险恶只是因为“恶人当道”,而并不知道恶人之所以为恶的原由。 赵跖道:“两年前,我去了一趟水云坊市……” 不顾夏之茗柳眉倒竖,赵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。 “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劫匪,他的名字,叫石启……” 赵跖将自己被石启杀人夺宝的经历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,从设下幻杀阵,到自己装死反杀,说得凶险无比。 “生不得五鼎食,死亦五鼎烹,石启临死前说了这样一席话,足见其志不小。” 夏之茗皱眉道:“即使如此,这石启也有取死之道,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?” 赵跖不耐烦道:“夏大小姐,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石启好好的浮光派弟子不做,偏偏要做一介散修,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?” “为何?” 赵跖冷笑道:“夏大小姐,你有过完不成门派任务,被执法弟子克扣灵石的经历吗?你经历过去修真阁拓印玉简,被守门师兄索贿吗?你可有出入灵植园,所得之物都要被哥哥姐姐盘剥一遍的屈辱吗?” 见夏之茗愣在当场的样子,赵跖声色俱厉道:“没有!你夏之茗不可能有门派任务,就算完不成家族任务也不会有人克扣你夏大小姐的灵石!” “你夏家玉简浩如烟海,想学哪门功法就会有家中老仆给你奉上!” “你夏家把你视若掌上明珠,只要做一天夏家大小姐,就有无数人对你阿谀奉承、巴结祈求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