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云锁嫩黄烟柳细,风吹红蒂雪梅残; 光景不胜闺阁恨,行行坐坐黛眉攒。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,桌子上洒满了阳光。赵跖艰难的睁开眼睛,警惕的打量着四周。 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,被窗外的微风吹得缓缓飘荡,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,随风轻摇。赵跖不适的动了动,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劲儿,感觉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,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,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。 疼! 赵跖想了想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——好像自己拼尽全力砍了徐天川一刀,然后……自己就飞出去了。 这是在哪儿? 赵跖偏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探出帐外,只见数尺之外是一张青色的桌子,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,旁边放着一枚端砚,横着一根细细的青毫。 桌子靠窗,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红花,没有灵气波动,应该只是一朵凡花。 转过头去,赵跖一愣,那居然是闺中女儿的梳妆台,上面摆着一面朴素的铜镜和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,盒子上摆着一串黄绿色的吊坠、一个花娈金钗和一个碧油油的簪子。 赵跖挑起一卷珠帘,艰难的爬下床,只见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,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。 咦?簪子怎么这么眼熟? 这不会是夏之茗的闺房吧? 正愣神间,房门突然“嘎吱”一声打开了,一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,看起来只有十三四的小丫鬟端着一个瓷盘子进来,见赵跖已经下地了,下了一跳。 赶忙跑到门外喊道:“小姐!小姐!赵公子醒了!” 赵公子? 赵跖摸了摸鼻子,自己又成公子了? 一晃神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,赵跖也吓了一跳。 靠!老子的衣服呢? 赵跖这是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白色亵服,身上的储物镯啊、锁子甲啊都不见了,摸了摸下身的衣物,连贴身的内裤都让人给换了…… 赵跖满头黑线,这小娘皮不会趁着自己昏倒了占自己便宜了吧? 从门里往外看,只觉窗外一片旖旎之景,假山,小池,碧色荷藕,粉色水莲。不时有小婢穿过,脚步声却极轻,谈话声也极轻。 这是大户人家呀! 正思量着怎么讨要回自己的储物镯,只听见一串轻轻的脚步声从耳畔经过,一个少女端着一个案几俏生生的立在了自己面前。 一身青衫,笑靥如花; 唇若点樱,眉如墨画。 “喂!你醒啦!” 夏之茗笑吟吟的站在门口,见赵跖傻愣愣的立着,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。 “咳咳……” 赵跖被夏之茗的拍的仿佛受了内伤,龇牙咧嘴道:“嘶——你轻点儿……” “哎哟,受重伤了?” 赵跖幽怨地瞪了夏之茗一眼,可不是呢么?老子最后不砍出那一刀,你这小娘皮早就没了脑袋。 夏之茗笑道:“好啦好啦,我不逗你了,好几天没吃饭,肚子饿不饿?” 好几天没吃饭? 赵跖一怔,问道:“我躺了几天?” 夏之茗掰着手指头数道:“一、三……加上对付徐天川的那半夜,你已经整整躺了五天啦!” “什么?” 我躺了五天了?赵跖大惊道:“那灵溪派……” 夏之茗笑道:“你别着急,灵溪派知道你的情况,而且还特意派人来看了一下,这不见你在我床上睡得香,就没忍心把你接回……” 夏之茗说道这里,突然脸色一红,察觉出了话中的歧义,啐道:“你霸占了本姑娘的闺房,等你走了,我非要把这破床扔了不行。” 赵跖倒感觉不出夏之茗的微窘,喃喃道:“那徐天川呢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