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空间的传送柜是不支持活物上传的,宋云禾利用这个特性强行上传密封箱,让蛊虫消失的同时也损坏了传送通道,智脑一直显示修复重启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。所以宋云禾没办法再买到减轻身体负荷的东西,只能自己手动制作。 防噪,隔音和过滤气体是她必须完成的生存课题。 作为噪音隔绝的物理方法,没有比胶更好用的了,而胶的来源宋云禾有两种方案,一是植物橡胶,二是化工硅胶。前者需要的植物橡胶树,橡胶草宋长臻已经派人帮她寻找了,不过以秦国和内陆地处的世界位置,希望渺茫,所以重点在第二个方案上。 宋云禾很庆幸早前自己在给孩子们做课件的时候翻看了大量的资料。制作硅胶里所需要的天然石英石,她已经告诉宋长臻特征派人寻找,以地壳运动的趋势来看,应该很快就有消息。然后百姓们用柴火煮饭后的草木灰她已经教会了孩子们溶解,过滤,蒸发的方式提取草碱。 比较困难的是酸,无论盐酸和硫酸都是化学活性很强的物质,提纯和保存都非常有危险,所以宋云禾自己负责了这一块,短时间里几乎用光了皇城所有药铺的石胆,才终于得了小小的一瓶。 宋云禾当初在布置实验室的时候都中介配备了基础的实难器材,原本是计划根据孩子们的学习进度添置的,可是后来出事,一直耽搁,没能增加新的仪器,所以整个硅胶的制作过程是十分艰难的,孩子们每天都小心翼翼,灰头土脸,然后再重整旗鼓,无数次的烧制,提纯,溶解,清洗。 当宋云禾真正拿到一对硅胶耳塞时,她的喜极而泣是为着所有孩子们的努力,心存无限的感激。 连带着宋长臻对孩子们的态度都好了许多,一下子奖励了许多布料和银两,孩子们在年节的时候穿着统一的服装进宫面圣,在秦国过了一个极为热闹又有意义的年。 开年后宋云禾就十五了,已经订婚的姑娘十五都是要行笄礼的,宫里没有长辈,一应事由都教给了礼部,可是去年与柴皇叔订婚时公主曾说守孝三年,又因着那日是先嫡元皇后的祭日,所以繁简难定,礼部差人问到宋云禾面前,她自然是愿意简单一些的。 宋长臻是考虑礼节繁重,到时候她身体吃不消便算不上喜事了,也倒依了她。 赞礼的人原本礼部是选了几位上呈皇帝过目定夺的,结果皇帝一个也没看,只说已经定了。到了行礼的前一日,东周的两艘大船靠港,才知道是柴皇叔请了人来。 这是宋云禾第二次见到滏阳郡主,一头白发梳的隆重又整齐,精神矍铄,全身上下都洋溢的喜气,拉着宋云禾的亲热劲比上一次更多了许多。 宋云禾不是个会聊家常的姑娘,滏阳郡主也早被叮嘱,礼毕后也未再纠缠,连宋云禾主动邀她去公主府住,也推拒了。 夜里宋云禾关了公主府的防护罩,衣裳齐整端庄的在寝殿里写新一阶段的计划书,一直到深夜四处都是一片寂静。 “殿下,今日乏累,早些歇息吧。”这已经是灵蝉开口劝第三次了。 “嗯,好,你也去睡吧。”宋云禾有些烦躁的把手上的笔纸一丢,起了身去重新洗手。 灵蝉将床铺里温掉的水袋取出来又换了三个新的,有的微微的烫,却是宋云禾喜欢的感觉,脚下,脖子上各垫一个,怀里再抱一个,热的冒汗她才睡的踏实。 可今夜里她辗转反侧,心绪实在难平! 自去年一别,她与柴彧再未相见,甚至书信都没有,今年她生日,居然也只是请人来,抬了满院子的东西有什么用?难不成,这一年,他反悔了? 说的好听男女授受不亲,都亲了两次了,便是后悔也应该亲自来说清楚的啊,音讯全无是个什么意思?难道是知道自己成了个病秧子不好意思开口?她又不是不嫁他不能活,她这一年都活的很好的! 可是他不知道吧,宋云禾想,他不知道她是个很拎得清的女性,他若把事情说明白了,她会同意解除婚约,分手的。 虽然,他们都没有实际意义的在一起过。 或许她是应该主动写信告诉他原委,就退婚一事双方好好商量的。宋云禾想,明日起来就写信吧。他好像比自己大七八岁,该结婚了,没得拖累别人。 宋云禾天马行空的想着,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,等到一觉醒来,居然都要午膳了。 “好香的味道,是灵雀又做了什么新的好吃的吗?”宋云禾原本半眯着眼睛端坐着由着林嬷嬷梳头,可鼻子里突然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,似麝似檀含蓄内敛,又有温存感,宋云禾微扬头又轻轻吸了吸小鼻子,笑道:“却又好像不是吃的呢?难道她要学习调香了?” 林嬷嬷和灵蝉都只抿嘴轻笑未有回答,宋云禾也未觉得有异,自她有恙后身边的人极少说话,她这样随口玩笑的话,自然无须认真回禀的。 洗涑完毕宋云禾喝了一大壶山泉水,准备出寝殿活动筋骨,这是她每天的起床功课。 灵蝉给她拿了一件外衣轻声低语道:“殿下莫要受凉。” “不用。”宋云禾摇头,窗外阳光明媚,看着都暖和,“一会捂的出汗又的洗澡,要错过了两次饭点可是会饿死我的。” 灵蝉拿着衣裳欲言又止,宋云禾已经欢喜的出去了。 秦国地处海上,皇城方位在东,处于热带与亚热带气候之间,是以一年四季的温度都在零度以年,开春后气温更是节节上升,宋云禾着两件单衣慢跑是很舒适的选择。 可跑着跑着宋云禾就觉得有哪里不对,奇异的香味一直在空气里弥漫,而似乎有一双眼睛也像香气一样沾在自己身上,很有压迫感。 而且院子里实在太静了,往常她不戴耳塞时总能听到宫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,可今日里什么也没听见,像是戴了耳塞一样,但其实因为昨日行礼带的时间太长让孩子们拿去清洗还没还回来的。 跑了三圈后宋云禾一边慢走一边挽起了衣袖,露出长长细细又洁白如玉的半截手臂。耳朵里听到了极轻的无奈的叹息声,宋云禾得意的边走边轻哼起曲子来。 可一直都又走了三圈,院子里还是毫无动静,宋云禾曲调就开始乱七八糟起来,然后直冲冲的就去了东厢的那间房,门未锁有缝,手一推就开,吱呀的声音搅着耳膜难受,让她越加的心情不好。 屋里果然坐着人的。 明明是在阴影之中,那人的眼却如缀星辰照亮着整个房间,但或许是因为太像星辰,所以,即便是你在何处他也在何处,却都不会主动的再靠近一点。 宋云禾惊喜的,委屈的,又有太多的失意,静静的看着他许久,都没能等到他开口。索性负气转身,朝着院子里嚷嚷,“府里进贼了都没人知道吗?来将人赶出去!” 灵蝉拿着外衣从屋里跑出来先将衣服给她披上,宋云禾瞪着她道:“这可还是本宫的公主府?什么人都随意来的?” “殿下息怒,公子是早上陛下带来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