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但周少保又何曾想过:当时的状况,有没有我赵禹,其实都没有什么分别呢?” 完成这正中靶心的致命一击,赵禹再对周亚夫一拱手。 只是这一拜,赵禹对周亚夫,已全然没有了先前,那仅有的一丝丝谦逊。 “对周少保,我言尽于此。” “我赵禹自诩孤臣,又执廷尉、掌刑狱,向来不愿与人私交。” “无论周少保如何看我赵禹,对我而言,都没有分别。” “——往后,无论是周少保还是条侯,对我赵禹而言,都仅仅只是‘朝中某一位同僚’。” “在廷尉之外,即便是见到了周少保,我也不会停车见礼;” “在廷尉之内,如果再次见到周少保,我也还是会秉公执法,绝不因私枉法。” 言罢,赵禹终是将目光从周亚夫身上移开; 就是这一移,赵禹的目光,便自此再也没有落在周亚夫的身上。 正对向上首主位,对刘胜一板一眼躬身行礼,赵禹便恢复到平日,那荣辱不惊的淡然模样。 “不知今日,殿下召臣,所为者何事?” “若无他事,臣这便告退。” 毫不迟疑的一句‘这便告退’,别说是周亚夫了,就连忙着看乐子的刘胜,都被赵禹弄的愣在原地。 缓了好一会儿,刘胜才干咳着、僵笑着,将状态从‘乐子人’转换成‘太子胜’。 “自是有正事。” “父皇,难道没有为此单独召见廷尉?” 明知故问的一问,换来赵禹无喜无悲的一声‘未曾’,刘胜方按照打好的腹稿,对赵禹大致交代着未来几年的章程。 “父皇病重,想要让孤助父皇理政;” “又担心孤年少轻狂,不小心破坏了国朝大政,便让孤找廷尉商量商量。” “——将来几年,孤恐怕就要多多叨扰廷尉,以请教治国之道了。” “不知廷尉,意下如何?” 嘴上虽说着‘未来几年,要在廷尉跟你学习治国’,但刘胜却仍端着太子储君的架子,明显是言有他意; 见刘胜这般模样,又回想起近些时日,流传于长安街头巷尾,乃至于深宫禁中的传闻,赵禹心下当即了然。 随即不假思索的对刘胜再拜:“即陛下有令,臣唯顿首顿首,昧死百拜而已。” 至此,刘胜和赵禹的第一次‘私下会面’,便算是宣告结束。 在交谈结束之后,赵禹的脑海中,几乎全是天子启的身体状况,以及朝野内外最近的‘蛛丝马迹’。 而刘胜脑海中,则逐渐浮现起一段评语。 “赵禹初为御史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赵禹初,以‘文笔犀利’的能力为御史······” “嘿······” “盛名之下无虚士啊······” “对上笔杆子,就算是周亚夫,也只能被怼的面红耳赤,怅然失言······” 如是想着,刘胜终是带着怪异的笑容,从上首主位上起身。 正要委婉表示‘没别的事,你就可以回去了’,却见赵禹思虑再三,便冷不丁对刘胜再一拱手。 “臣,斗胆。” “欲向殿下举荐一人。”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