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回想起这些话时,天子启那极具磁性,又令人莫名嵴背发凉的阴冷声线,也不由在刘胜脑海中响起。 良久,刘胜才再次从呆愕中回过神,颇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。 “老头子,这是缠上我了啊······” “嗨,也罢。” “有老头子‘陪’着,也不至于将来,真成了老头子那样的孤家寡人。” “——说不定老头子,也有太宗孝文皇帝‘陪’着?” 如是想着,刘胜便又故作随意的一抬手,示意夏雀直起身。 待夏雀象征性的将腰直起些许,刘胜便含笑开口问道:“方才郎中令的话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奴在殿门外,根本没有听见郎中令的声音。” “——只听到郎中令走时,陛下似乎非常喜悦,畅笑了一阵?” 看着夏雀惟妙惟肖的装起傻、充起愣,刘胜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; 直勾勾看向夏雀目光深处,看的夏雀再次深弯下腰,才将话头悄然一转。 “郎中令告诉我:少府刘舍和御史大夫晁错,似乎打算做朋友。” “你觉得,这对朕而言,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 澹然一语,只引得夏雀本就深弯着的腰,瞬间便肉眼可见的再躬下去一分; 几乎是不做任何思考,开口便答:“陛下。” “大行孝景皇帝尚在之时,陛下还是太子储君。” “奴的来由,陛下也是知道的——打自净了身、进了宫,奴就一直跟在故宦者令春公身边。” “奴的所有本事,尤其是侍奉陛下的本事,也都是春公手把手教出来的。” “当年,奴奉大行孝景皇帝之令,到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身边侍奉。” “也就是在那时,春公曾给奴,留下最后一句告戒。” “——要想活得久,就不要掺和到朝野内外的事当中······” ··· “春公说,嬴秦之时,有个宦者叫赵高,做了许多的坏事,最终导致了嬴秦的灭亡。” “在太宗孝文皇帝之时,也有一个持宠而娇的宦者,名叫赵谈,和太宗孝文皇帝出入同乘,最终引得朝野内外的不满。” “春公告戒奴:不要做让主子为难的事,也不要因为得到了宠爱,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。” “现在,陛下问奴的,是有关朝公,尤其还是一位三公、一位九卿的事。” “这样的问题,奴斗胆:即便可能触怒陛下,奴,也绝不敢应答······” 见夏雀一副‘陛下再逼,奴就只能死给陛下看’的架势,更是已经急的满头虚汗,刘胜自也不忍再逼。 不置可否的含笑低下头,终还是轻叹一口气。 “最近,宫内宫外,可有什么传闻?” 听刘胜终于不再逼自己做‘不符合身份’的事,夏雀只在心下长松了一口气。 稍一思虑,便为刘胜讲述起了今日,出现在长安城内的流言、传闻。 “孝景皇帝入葬阳陵,关东的地方豪强也被迁入阳陵邑,但坊间传闻:齐地似乎有几个名扬天下的‘豪侠’,并没有在这次迁移名单当中。” “有人说,这是齐地诸王包庇这些‘豪侠’,与长安朝堂作对。” “也有人说,这是丞相陶青无能,连这种湖弄人的迁移名单,都能用印批准·····” ··· “孝景皇帝驾崩,陛下令先皇诸子入京奔丧,坊间都说陛下这是胸怀坦荡。” “但也有人说:陛下这是想要借这个机会为难,甚至是······” ··· “还有,便是宫内的一些传闻。” “皇后住进了椒房殿,陛下却从不曾留宿椒房。” “宫内到处都在传:如果陛下再不去椒房,太长公主,恐怕就要去长乐哭闹了······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