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胜冷不丁一语,吓得女子赶忙将飞散的思绪拉回眼前,又被刘胜这没由来的一问弄的稍一愣; 待意识到刘胜这么问的用意,女子先是本能的一喜,之后又略有些神伤的低下头。 “奴······” “奴·········” 见女子支支吾吾半天,都说不出‘奴’以外的第二个字,刘胜也只稍呼出一口气,便也没有再多为难。 对于女子的出身,刘胜早就有大概的预料。 ——像女子这样委身于功侯高门,以歌舞为生,在主家招待客人时献上歌舞,乃至是自己的身体的女人,基本都是‘委身为奴’。 说直白些,就是原本的家庭活不下去,只能把外貌条件不错的女儿卖给高门,以获得一笔可以让家庭继续苟延残喘的钱财; 至于这个被卖入高门的女儿,大多数人都会安慰自己:与其跟着我们粗鄙农户吃苦,吃了上顿没下顿,倒不如到某某侯家吃香的、喝辣的。 但究竟吃什么、喝什么,也只有这些亲身经历者才能知道。 心中的猜想得以验证,刘胜一时也不由有些犯了难。 类似这样的事,其实在汉家并不罕见。 从太祖高皇帝时起,皇帝到功侯贵戚家中做客,顺便留宿一晚,惹下一桩风流债,也基本是朝堂内外喜闻乐见的事了。 就比如太祖高皇帝本人,就非常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,来联络自己和朝臣百官,功侯贵戚之间的感情。 而对这样一个沟通感情的机会,开国年间的功侯也都很看得开。 姐妹,女儿,甚至是自己的姬妾; 除了自己的妻子,但凡姿色稍微有点东西的,基本都会被这些人纳入‘要不要塞进陛下被窝里’的候选人名单当中。 之后的汉天子虽然没有刘邦那么放浪形骸,但也不过是稍微顾及一些影响,会稍微低调一些。 比如太宗孝文皇帝,基本不会去功侯家中做客,而是会以‘邀宴’的名义召一群功侯入宫。 至于宴后,这些人将一同带来的女儿、姐妹遗忘在宫中,太宗皇帝替他们稍微‘照顾’了一下下,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理。 再比如先帝刘启,似乎并不大信任外人,所以将自己的风流窖固定在了自己的姐姐:馆陶公主刘嫖的堂邑侯府。 在最夸张的时候,刘嫖的堂邑侯府圈养了数百位从天下各地搜刮而来,并加以精心‘培养’的歌姬、舞姬。 平日里,这些女人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然后学一些能让自己在某些瞬间,看起来更漂亮的特殊技能。 等天子启什么时候闲下来了,到堂邑侯府拜访自己的姐姐,这些女子就可以交替献舞,然后等候天子启向某某招招手,说:来,坐到朕身边来。 到了如今的刘胜,情况则稍有了些许不同。 ——一来,刘胜很忙,所以很少外出去功侯家中做客,更没有可以给自己拉皮条的姐姐; 二来,刘胜对于男女之事,其实还是有一些小洁癖的。 倒不是说刘胜有什么出女情节,而是刘胜希望自己在这方面的伴侣,最会不要有太过丰富的经验和精力。 用后世人的话来说,就是要干净一些,至少别脏的太过分。 再有,便是馆陶姑母刘嫖,以及皇后陈阿娇的存在,让刘胜也下意识有些排斥这方面的事。 毕竟刘嫖、阿娇母子,实在是已经到了‘其心路人皆知’的程度,又有东宫太皇太后为这母子二人撑后腰; 毫不夸张的说,但凡刘胜要想在窦太皇太后在世的前提下有血脉降生,就只能是阿娇所出的嫡长子、嫡长女。 否则,庶长子、庶长女——尤其是皇庶长子出生所引发的动荡,将让刘胜费心费力积攒下来的些许能量尽归于零,甚至就连马邑大捷为刘胜带来的政治资本,也将在窦太皇太后的怒火下焚烧殆尽。 结合此间种种,刘胜才在过往几年‘洁身自好’,任由朝堂内外议论纷纷,却根本没有太着急造人。 但最近,那些本就已经存在的舆论,已经开始朝着刘胜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了。 ——在最开始,也就是刘胜即位半年,却依旧没听说后宫某位姬嫔有喜讯时,朝堂内外的声音,还都是‘陛下年纪还小,先帝管的又严,再加上刚即位,要忙的事也不少’;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