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该如何解释,自己这一身的变故? 他在城门外徘徊许久,直到日头偏西,才终于鼓起勇气,混在人流中,走进了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池。 城中的景象,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。 当街便有醉酒的权贵纵马行凶,官兵见了,非但不拦,反倒在一旁喝彩助威。 路边的百姓,一个个面有菜色,眼神里满是麻木与畏惧。 陆凡一路走,一路问,打听着当年陆府旧事。 他不敢暴露身份,只说是当年受过陆家恩惠,闻听陆家遭了难,特来探望。 街坊邻里听闻是有关陆家,皆是避之唯恐不及,连连摆手,不愿多谈。 最终,还是在一个巷子深处的小茶馆里,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,见他形容恳切,不似歹人,才悄悄将他拉到一旁,压低了声音,将当年的事说了个大概。 “后生,你可是来晚了。陆家,早就没了。” “当年那张主簿,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竟说陆家夫妇是妖邪所化,在朝歌城中害人。他请来了一位大法师,在陆府门前设下法坛,做了一场好大的法事。” “那一日,闹得是天昏地暗,鬼哭神嚎。最后,张主簿便对外宣称,说那陆家夫妇所化的妖邪,已被大法师打成重伤,如今正镇压在陆府的地底下,需日夜看守,免得它们再出来为祸人间。” “自那以后,陆府便被官兵给围了,里三层外三层,水泄不通。谁也不许靠近。” “如今这朝歌城里,谁还敢再提陆家的半个字?” 老人说完,连连叹气,催着陆凡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。 陆凡听完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,都冷了下去。 妖邪? 镇压? 他那老实本分的爹娘,一生行善积德,如何会成了别人口中的妖邪? 这张主簿,好毒的心肠! 不但要夺他家产,害他性命,竟还要在他爹娘身上,泼上这等永远也洗刷不去的脏水,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! ...... 张主簿府内,近来是愁云惨雾,水米无光。 那张主簿,本是个精刮的人,如今却瘦得脱了形,两眼底下是两团浓重的青黑,成日里唉声叹气,坐立不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