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男儿何所惧-《明末极品无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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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想起当日方威曾叱他名字不雅,叫后人难以口传书记,暗想:待得机会需教若雪为我取个雅致些的名儿才好,子孙说起来也端正些,知道他们的先祖不是平凡人物。
这念头却不敢和林猛等人说起,只怕惹他们笑。
‘诏狱’之名虽恶,但诏狱这一片房屋建得却唐璜:一溜青石到顶的宽敞瓦舍,阔大轩窗透亮。地上铺的云石价值千金,片片整齐。踏步其上,不见丁点凹凸,倒叫人以为是进了哪家王爷府邸。
童牛儿虽在东厂里混迹多日,但知这诏狱里向来沉冤埋恨无数,乃是最惹是非的禁地,所以从来不肯到此招摇。
这次新来,守卫的众禁卫自然都不识得他,伸臂拦阻。
童牛儿倒早有所备,从袖里抽出一张素笺举到禁卫的眼下,冷声道:“奉雷大人手谕,朱雀营副营使童牛儿来此查验钦犯。”
不等那禁卫将素笺上笔墨飞舞的字迹看个清楚,嗖地往回一收,揣入怀中便大步向里闯。
那禁卫本也是胆儿小的,听闻“雷大人”三个字,想起“雷阎王”的猛恶名声,后背立时有冷风袭来。素笺上写的什么虽不曾看清楚,但雷怒海的朱泥大印倒分明,以为应该错不了,便将童牛儿放入。
其实童牛儿和他一样,对笺上写的也不知所云。只是看上面字迹潦草,自己一个也认不出,以为用来蒙人最好,从银若雪的案头偷偷抽出藏入怀里。一试却爽,心里大乐,觉得好玩。
待入狱中,从头走到尾,见铁栅栏圈着的牢房里干净清爽,并不见几个人关押其中。心里奇怪,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。
正糊涂时,看几名禁卫从侧门走入,手里都提着大木桶。木桶里飘出阵阵腥臭热气,显然是给囚犯吃的饭食。
童牛儿灵机一动,悄步跟随在他们后面缓缓而行。
几名禁卫虽也看见他,但瞧着那身四品补子的锦衣卫官服,以为必是来此索人性命,催办案件的官员,也未多心。依旧拐入一扇隐在暗处的铁门,沿楼梯响下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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